“是的。” “他不是被人杀死了!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但是,现在他的朋友却来找你。” “找我?”金桃怔了下,道:“找我干什么?不会是公差吧?” “不是。”瑶瑶说:“他带了许多银子来,听说是洪大吉托他送来给你的。” “哦!想不到那个阿舍果真这么有良心!不错,他曾说过要替我赎身。” “金桃催道:“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吗?我已替你安置在五号房等你了。” “谢谢你,瑶瑶,回头我会报答你的!” 金桃说完,回到原来的房间去。 那儿一班男子仍在喝酒猜拳,有人责怪道:“金桃,生孩子也不用那么久,你到底去了那里,叫大爷们等得直跳脚。” 另一男子接着说:“是呀,金桃姑娘,你是不是跑去脱裤子,赚外快?” 金桃装出了一副笑脸,道:“各位大爷,因为临时发生了点小事,想先离开,真对不起。” “那怎么行,大爷们花了钱,买你来,说走就走,太不把大爷放在眼里!” “是不是又想转台,赚外快?” “把妈妈叫来,给大爷们一个交代,否则,就把怡春院砸得稀巴烂。” 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……”’金桃没想到,会引起一班人的反感。 有人借着酒意,大吵大闹起来! 金桃急得要哭,却又无可奈何,更加难以向各人解释。 “哇操,干什么?” 正当金桃进退维谷之际,突然有人吆喝一声,自门外扑入! 众人定睛一看,是个陌生人! 那当奚帅! 奚帅在上面听到人声吵闹,心知不妙。 他下来查看究竟时,遇上瑶瑶,知道有客人借酒发难,不肯让金桃离席;子是立刻循声找了过来。 席上有四个彪形大汉,其中有一人霍然站了起来! “你是谁?” 那大汉生气地问。 奚帅把一个包袱扬了一扬,回答:“我是替金桃姑娘赎身的。” 即时赶到的鸨母,眼睛一亮,道:“请问这位大爷是……” 怎料,她还未问完,四汉子已齐声喝道:“不管他是谁,金桃也要喝完了这一顿酒,才可以离开。” 奚帅冷冷地说:“金桃由我出现的那一刻起,就不是这里的妓女了。” 然后,他又把手中的包袱打开,里面是金光闪闪的银子。 “哇塞!” 鸨母和在场的妓女,眼睛睁得大又大。 只有四名大汉,嫉妒的要命! 另一名大汉生气地说:“我们偏偏就是喜欢这查某,怎样?” “那我只好对不起了!”奚帅道:“金桃在这儿也受够了,她总该自由了!” 奚帅说着,向金桃递了一个眼色,意思是叫她准备好。 鸨母见双方剑拨弩张,忙又走了过来,做好做歹的说:“大家到这儿无非为了嫖女人而已,何必生这么大的气,请坐下来先喝一杯,有事大家可以慢慢商量商量。” “去你的!” 谁知,四大汉毫不买帐,一掌先将鸨母推开! 鸨母一个不留神,往后直栽开去,重重地摔了一跤! “哎——哟,真短命!” “啊……” 其他妓女,与侍应婢女,在惊叫声中奔避;秩序亦随即大乱! 奚帅趁势发难,顺手把手中包袱扔了过去! 包袱本来就是开的,里面一绽绽的银两,这时却带着一股劲力,朝四大汉的身上飞去! 四大汉冷不提防,纷纷被银两击中,有些掩鼻尖叫,有些抚胸闷哼! 鸨母一见银子散落满地,急得大叫:“夭寿,我的银子,我的银子……” 急是趴在地上,猛抓银子。 这时,奚帅拖着金桃冲出了门外! 奚帅知道四大汉决不会放过他,所以先对金桃说:“快到南门去等我,回头我就来找你!” 金桃这下是母猪钻篱笆,进退两难,只好听奚帅的话,拨足飞奔! “通通给我立正站好!” 四大汉卸尾追来,但被奚帅突然喝住! 不知是否刚才那些银子,掷得太过强劲;还是奚帅先声夺人,只见他一声吆喝,四大汉竟然不由自主地,全给驻足不动! 四个大汉年纪相若,都是三十出头,各各用刀。 其中一个,突然如梦初醒,哇哇叫道:“你这小子是什么东西,竟敢叫大爷们立正站好!” 他这一喝叫,其他三个也才惊醒过来! 到巾笑道:“我叫你们立正站好,没别的意思,只是有话要说!” “说个屁!” 四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,齐齐操刀杀上! “哇操!” 奚帅探手怀中,往前一扬,四枚铜钱急如星火,分别朝四人咽喉打去! 三名大汉及时避过,只有一人闪避不及,咽喉被割断,倒毙血泊中。 奚帅故意爱现一下,希望他们别再纠缠。 但想不到他们不知趣,反而因同伴被杀,而凶性大发! 三刀如电,纷纷朝奚帅杀了过来! 奚帅急急后退! 当时已是晚上时分,要不是这儿是妓院,只怕街上是一片漆黑。 哇操! 奚帅不知怎的,突然在急急后退中绊倒,跌个狗吃屎! 第十一章小金桃偎身取暖 当时在街道上,看热闹的人颇多,有妓院里出来的,也有过路人等,他们见状,无不替奚帅感到担心。 三名大汉见机难得,分别操刀扑了上去! “哎——” 怎料,就在刹那间,其中一名大汉,蓦地惨叫一声,随即弃刀掩面,痛得倒地翻滚不已!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为什么,只知道他痛苦万分,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! 他的二名同伴也来不及照顾,因为,奚帅就在他们眼前。 “干掉他!兄弟!” 他们决心要将奚帅置诸子死地! 其中一人正待手起刀落,奚帅已经就地一滚,快得令他也无法看得清楚。 “铮!”的一声。 刀落石上,劈了个空,也击出了一股火花来。 那大汉未来得及转身,颈后已被击中一拳,浑身一麻,再出无法发威地倒了下去。 剩下的一名大汉见状,吓得拨足便跑! 奚帅没有追过去,他匆匆朝南门走去,因为,他约好了金桃在南门等他! 当然,他的目的并非为了,救一个妓女出火坑;只是为了探知一些关子洪大吉的往事而已。 奚帅担心金桃会失约,所以有点迫不急待。 夜深人静。 县城的南门,一片沉寂。 但闻虫声唧唧,不见人影。 奚帅到了南门外,四下里张望,都见不到金桃的影子。 “妈的,会不会耍我?” 奚帅又等了一会儿,仍不见半个人影,不禁叹道:“这女人实在太不够意思,害我像个傻子,在这里喝夜凤。” 话犹未了,那边已传来低唤:“喂,过来吧!我在这里。” 奚帅循声望过去,隐约见到一丛矮林后面,有人影蠕动! 虽然那是一个查某的声音,但奚帅无法确定她就是金桃。 奚帅心中不禁想道:“那么黑,金桃为什么要躲在那里?真是奇怪!……难不成她要跟我躲猫眯?” 他是个十分机灵的人,虽然这么想,但仍认为那是不可能的。 因为,现在是在郊外,不是在怡春院。 奚帅表面乒还是若无其事地,朝那丛矮林后面走过去! 在朦胧的月光下,奚帅见到金桃忐忑不安地,呆立在矮树后面! “金桃,你在那边干什么?” 金桃不答,却惊叫一声:“小心——” 叫声未已,这边利剑刺到,那边奚帅已迅速闪到矮林后。 矮林中,削出的一剑落空了。 奚帅巧妙地,急纵之间,手中顺势折下了一枝干树枝! 那人由树丛中冲了出来,在草地上仗剑而立! “哇操,怎么会是你?” 奚帅定睛细看之下,险些连手中的树枝也要扔掉。 原来站在奚帅面前的人并非别人,正是洪家村的护院教头秦煌。 尽管月色朦胧,奚帅也可以看得相当清楚,秦煌满脸愁容。 奚帅说:“谁踩到你尾巴了,干嘛不高兴?” 秦煌冷冷地道:“哼,我找得你好苦啊!” “是我!”奚帅苦笑说:“我好像没惹你嘛?” “废话少说,快把二少爷交出来,否则你休想活着离开。” “洪大勇?”奚帅道:“他的失踪,关我什么屁事呀?” “怎么会没有,你的同党杀了我二名手下之后,掳走二少爷,而你见你同党,既然已经顺利碍手,也就及时跷头!” “你这不是黑白无常叙交情,鬼话连篇嘛!”奚帅苦笑道。 “那你还有什么解释?” “我正在追查事件真相。” 秦煌手指金桃说:“包括约好了这查某,在这儿等候?” “你猜对了!”奚帅又道:“她是洪大吉的女朋友金桃姑娘。” 秦煌不屑地说:“我不会信你的,那查某只说你要为她赎身。 哼!像你这穷光蛋,试问那里有这么多钱,去为一个妓女赎身? 钱也许是有的,但是要先从二少爷身上打主意,是不是?” “不是!”奚帅忍不住笑道:“难怪你误会……” “会”字未出口,剑尖已刺到了奚帅的咽喉间。 奚帅身子往后一倒,转眼间人在数尺之外。 他动作之快,即使秦煌也感到头昏眼花。 奚帅道:“你这样攻入无备,也算不了什么英雄,如果你认为我有问题,我跟你回去见洪员外好了。” 秦煌气的骂说:“你这个马屁精,就只会讨好洪员外。哼! 、事实上,也只有那个老糊涂会相信你,我开始觉得你这个人,很讨厌很恶心!” 奚帅听了,并没有生气,他笑道:“洪员外花钱请你回来,是为了保护他们一家大小安全,你不但未能做到,反而令他二个儿子出了事!哇操,这责任应由谁来负?” “你……”秦煌指着奚帅,怒道:“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你捣鬼。” 奚帅辨说:“如果我要与洪员外作对,根本没有必要追查洪大吉被杀的真相。” “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?相信你写给洪员外的勒索信,已经送出了,因为你正等钱为这名查某赎身呢!” 奚帅哭笑不得,道:“狗掀门帘子,全仗一张嘴,你呀办事不牢,胡说八道最拿手。? 秦煌非常得意的说:“不过,我可以告诉你,即使老子相信你也没用。” 我已报了官,公差正在四处找你,加上你在怡春院杀了人,相信不久之后,他们就会搜到这儿来。” “哇操!” 奚帅这才明白,原来秦煌由怡春院开始,就跟踪自己;否则,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妓院门前杀了人? 他还真有点担心公差找来。 因此,他对呆立在一旁的金桃说:“阿桃,你到前面‘七里坡’等我,我先安顿这家伙,很快就会找到那里去。” 奚帅说这话时是低着声说,秦煌半句也没听到。 但奚帅又担心金桃不顾而去,那时就会前功尽弃。 所以,奚帅又低声说:“阿桃,你千万不要先走,一定要等到我去,因为,洪大少爷有话要我向你交代一下,知道吗?” 这番话自然是假的。 洪大吉与奚帅根本不认识,那来什么屁话交代。 奚帅只不过想知道,洪大吉生前是否在怡春院闹了事而已。 金桃似乎也相信奚帅的话,惊慌地匆匆离开。 “想走,没那么容易!” 秦煌见金桃离去,以为奚帅也要走,立刻喝叫,就持剑冲了过来! “谁要走啦!” 奚帅树枝横伸,阻拦秦煌的去路。 秦煌挥剑进袭,奚帅只以干树枝迎架,因此秦煌占了上凤! 秦煌占了上凤,应该高兴才对,但是他没有。 因为,秦煌不是第一次与奚帅交手,知道奚帅的武功,绝不会如此差劲。 别说奚帅手上多了一支干枝,就是没有,自己也不是他对手。 可是现在,奚帅手上的树枝,已被削断了七八次之多。 秦煌心中难免想道:“王八蛋,这小子为什么要故意败阵呢? 嗯,一定又有什么坏心眼,老子要小心才好。” 刚刚想罢,即听奚帅叫道:“够了!” 此言一出,秦煌立刻停了下来。 奚帅又说:“我们到此为止,我承认你的武功比我好,下次有机会再比划如何?” 秦煌冷笑道:“马屁精,你不用拍我的马屁,老子呆不是洪员外,不会吃这一套的,快点跟我进城见官,才是真的。” 他再进攻。 奚帅笑了笑说:“不害臊,谁怕你马屁啦!” 说着,先让了几招。然后虚招骗过秦煌,纵身跃出数尺之外,扬声道:“麻烦你秦教头,你先向官府说一声,我办完事后,会亲自向他们解释。你不能黄牛,一定要把话带到。” “谁相信你的鬼话?” 话刚说完,一连串的攻击又告开始! 奚帅再不闪避,手中树枝甩手掷出,去势如电,疾似追凤。 秦煌急忙以剑相格,及时将干枝拨开。 他没有让奚帅喘气,连环出击,苦苦相逼。 奚帅苦笑道:“唉,秀才遇到傻蛋兵,有理讲不请。” 他这时候手上什么都没有了,尽管如此,秦煌反而占不到半点便宜。 只见奚帅团团乱转,忽东忽西,忽前忽后,令到秦煌疲子奔命! 当初秦煌也不知道,为什么奚帅要围住自己团团而转? 后来他才留意到,奚帅每次弯腰俯首,都用手在草地上一捞。 他每一弯腰俯首,就是要捡回刚才被秦煌削断的树枝,拿它来当做“飞镖”。 秦煌总算明白了,奚帅刚刚故意败下阵来的目的,他气得不断追杀奚帅。 奚帅心里明白,秦煌对他苦苦纠缠,并非单单就为了“职责所在”,而是含恨在心。 因为,奚帅曾在洪员外面前,令他感到脸上无光,显得十分低能。 假如不是官差不久之后,即将赶到这儿来! 假如不是为了金桃,还在七里坡等他,奚帅或许还有点耐性,但现在他没有了。 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。 子是,他扬声警告秦煌道:“我不是支病猫,你不要再逼我,逼急了,你会倒霉的。” 可是秦煌一言不发,挥剑追来! 奚帅再不客气,手一扬,一支木飞镖甩手飞出,直向秦煌的小腿窜去! 秦煌及时闪避,裤脚仍被戮穿。 但他仍不知趣,不断对奚帅展开追杀。 奚帅并非凶残嗜杀的人,非不得已,他是不会杀人的! “秦煌,你怎么搞的,我已手下留情,干嘛要苦苦相逼,你也太不上道了。” 奚帅喝叫声中,一支木飞镖又朝秦煌的老二飞了过去。 “王八蛋,你太狠了,想绝老子的种。” 秦煌急忙挥剑一挡,木枝登时被削成两半。 其中一截掉落地上,另一截却自秦煌裤档下飞过。 秦煌还来不及回防,第三支飞镖已飞窜而来! 这一支是奚帅存心要给秦煌施警诫,看准了,直刺向他的手腕。 “啊!” 秦煌痛叫一声,手伤剑坠,假如奚帅要杀他,现在他已向阎罗王报到了。 但奚帅没有,只说道:“老兄,不好意思,我先走了!” 说完,也不等秦煌回答,飘然而去! 秦煌只有干瞪眼地,看着奚帅潇洒的消失在黑夜之中。 七里坡。 那是一处供过路人避雨的地方。 奚帅远远就见到,一个女人出现在“七里坡”内。 没有第二个人,奚帅还可以放心了。 他很细心地,趁着未走近她之前,先辨认她的身形。 这查某应该就是金桃吧? 除了她之外,三更半夜的,还有那家姑娘会坐在那里? 不错! 那查某就是金桃。 奚帅十分肯定。 他很兴奋地加快脚步走过去,可是走得越近,奚帅不禁皱起了眉头。 奚帅感到不大对劲。 因为,他发觉金桃呆坐在石椅上,居然木然不动,好像是个石雕人。 为什么呢? 一个正常的人,不可能有这种情形出现,除非…… 奚帅刚想到这里,便感觉到七里坡,邻近的草丛中,有人影移动。 奚帅心里有数,故意扬声9 叫道:“阿桃,我来了!” 金桃竟然动也不动! “哇操!” 奚帅正感到吃惊之际,一条人影已自草丛中纵出。 一度寒光直迫奚帅! 奚帅急忙掷出一支木飞镖,无奈对方是个高手,在急纵之间,避开了那支木飞镖。 奚帅这下,可遇上了真正的对手了。 他并未再掷出木飞镖,只是迅速展开戒备。 一团黄光直逼眼前,奚帅很快就想起了“黄衫客”! 寒光闪至,人随剑到,奚帅双手持着二支木飞镖,竟然也有板有眼。 对方连杀机剑,奚帅纵跳翻滚,活如猴子,处处爱现他的武功不是盖的。 然而,对方并不因此而放过他,反而比奚帅爱现,剑出连环,绝不留余地。 “喂,老兄,你可以停手啦!” 奚帅突然喝叫一声,人也跃出了丈外。 对方果然很听话,停住了手问:“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 “黄衫客,没脸见人的家伙。” 奚帅在他停下来的时候,总算看清楚了他的外形。 对方一身黄色打扮,连蒙住脸部的方巾,也是黄色的。 黄衫客冷然一笑,说:“你果然有胆有色,换上了别人,早就吓得屁滚尿流,那敢再开罪我。” “我怕你个鸟。”奚帅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罗汉脚在江湖上最少还有点名气,怎会怕你这无名小卒吗?” “好家伙,你嘴真硬。” 黄衫客仔细打量奚帅一眼,又说:“无论你是谁,我敢肯定你不是洪家的人,此事本来就与你无关,我劝你立刻收手,不要再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了,小兄弟。” 奚帅乘机道:“你要我不管此事也可以,但你要将上线路的来龙去脉,告诉我。” “事情既然与你无关,你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?”黄衫客有点生气说。 “谁说与我无关?洪家村的护院教头,一直就当我是你的同党,他们曾经还以为我是黄衫客呢!” “那群饭桶。”黄衫客想了下,又道:“这样吧,我设法叫那群饭桶别再烦你,你立刻退出这件事,做你的路去吧。” 奚帅毫不考虑,一口回绝说:“不行!他们既然已把我拖下水,我怎么可以不理吗?这时候不理已经太迟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洪员外失去了两个儿子。” “那是他自作孽,活该!” “死者已矣,你可否先将他的次子大勇,放了回来?” “套你刚才一句话,不行。这是我和洪宝通之间的事,你只是个局外人。” “但是,你不该派小三毛到他家救我,让他们误以为我是你的同党。” “我的目的只是要你,快点离开洪家村而已。” “是出子一番好意吗?” “绝对是一番好意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救我?那样岂非更加有把握?” “如果我亲自再摸到洪家去,万一被他们发现,岂非误会更深?”黄衫客道:“事前我已算过了,这些小事小三毛出马就可搞定。” “哇操,我还是不相信你这么好心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假如你不想连累到我,就不该把一个包袱留在树林里。” “我只是不想把凶刀血衣留在身上,所以才把它们丢掉,谁知那些饭桶会找到它呢! 不过,无论他们怎么想,只要你立刻离去,一切将与你无关。” “可是我还不想离开,怎么办?” “那我只好把你送到阎罗殿寄放!” 奚帅不甘示弱道:“我也不妨告诉你,除非你将实情对我说得一清二楚,否则,你休想叫我进阎罗殿,阎罗王看见我也会头痛的。” “哼,嚣张!” 黄衫客吆喝声中,又杀了过来。 奚帅已看出了他的招数,闪得更快,攻得更准。 “我不怕你的,尽管放马过来吧!” 奚帅叫一声,左手虚招一晃,引开黄衫客手中剑。 右手反手一刺,直刺向黄衫客的左臂,痛得他闷哼了一声。 奚帅得势不饶人,顺势伸手一抓,将黄衫客脸上的蒙面巾拉了下来。 “嗄!” 黄衫客又是大吃了一惊! “哇塞!” 在这一刹那间,奚帅也感到吃惊! 原来,当黄色面巾扯下时,奚帅居然发觉,那是一个眉清目秀,脸上白如霜雪的漂亮少女。 像眼前这个人,打死了奚帅,奚帅也不会相信,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查某。 黄衫客虽然左臂受伤,右手仍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剑。 奚帅略为迟呆,剑已反削而来,奚帅急急倒退了几步,避过来剑。 黄衫客受了伤,也无心恋战,刚才一招原是虚招,见奚帅上当,正好乘机遁去! “哇操,上当了!” 等到奚帅发觉上当时,黄衫客已窜出了数丈之外! 奚帅急急迫去! 黄衫客步履轻盈,快如追凤,奚帅自问轻功不赖,但仍无法追得上他。 最后,只有眼巴巴地,见黄衫客消失在一条小径之间。 奚帅回到七里坡,只见金桃仍旧坐在石椅上,动也不动。 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。 金桃一定是给黄衫客点了穴道,所以才会呆若木鸡。 奚帅立刻动手,帮她解穴。 金桃穴道被,有如作了一场恶梦,悠然醒来。 “阿桃,没来了,你不用怕!” “可是,我好像全身无力也。” “没关系,你把衣服解开,我帮你揉揉胸口就会没事的。” “这样好吗?”金桃羞怯低下头。 “安啦,我不会吃你豆腐,只是稍稍揉下胸口而已。” “好吧!” 金桃说着,缓缓就要解开衣扣,可是手突然又放了下来。 “怎么啦?还不相信我?” “不会啦!我手也酸软无力,连扣子……” 奚帅懂她的意思,即道:“我来我来!” 说着,就动手帮她解扣。 奚帅解扣功夫也是内行的,不一会儿,上衣已解了开。 借着朦胧月光,奚帅见到两个白析的奶子,蹦了出来。 “哇操,阿桃,你怎么没穿肚兜呢?” “我们做妓女的,为了方便嫖客,多半没有穿肚兜的习惯。” “哦!”奚帅又道:“阿桃,你奶子好大哟!” “嘻嘻,做妓女就得靠根子大,不然会赚不了钱的。” “说的也是!如果我要去嫖女人,一定也会挑奶子大的。” “你常去开查某吗?” “没有啦!”奚帅道:“偶尔去享受享受而已!” “其实那种地方不去最好。”金桃感叹地说:“那种地方最乱了。” “看你还是很善良的!” “不谈这个,你快帮我揉,免得我着凉了。” 奚帅正待帮她揉时,那边突然传来人声吵杂。 奚帅与金桃循声望过去,只见大道之上,火把如龙,人头涌涌。 “可能是公差来了。”奚帅道。 不错! 那边蜂涌而来的,的确是县衙里的公差。 奚帅知道这时候,很难向他们解释;假如秦煌也在其中,那就更加麻烦了。 俗语说:“生不入官门,死不入地狱!” 奚帅一想到这里,立即就采取行动,与金桃双双逃去! 无奈金桃体弱,举步维艰。 那边人声迫近,奚帅慌忙将她衣服扣好,背上金桃,疾疾窜进了树林中去! 人声汹涌,果然是秦煌,带领着一班公差,浩浩荡荡而来。 可惜七里坡,人踪已渺。 秦煌与公差们,立刻展开搜索! 因他偷听到,奚帅与金桃讲过的一番话。 公差们听了秦煌的话,深信奚帅乃黄衫客的同党,因此,更加不能轻易放过奚帅。 再加上怡春院外的两条人命,亦已证明是奚帅干的,所以公差们更加急子要找他算帐。 “哇操,你好重哟!” 奚帅背着金桃匆匆逃了一程。 “重你也得背呀!不能把我丢下不管,要不然被官差抓去,我日子就不好过啦!” 怡春院外的命案,是因她而起,官府当然不会放过她! 院内则一片凌乱,损失相信不轻,鸨母也绝不会放过她! 何况,这些日子以来,一天接客二三十次,简直不是人干的。 她也受够了! 金桃暗地里,早发过重誓,决不再重返妓院里去。 奚帅当然不会丢下她不管。 他背着金桃,奔跑到树林的另一边,这边望去全是农田! 农田之间有些小茅屋,是农夫搭蓄用作看守农作物用的,但当农作物收成之后,这些小茅屋便空了下来。 奚帅感到有些疲乏,子是先将金桃放到一间茅屋去。 “哇操,真他妈的累,我们先在这儿躲一阵,希望他们不会跑到这里来。” 金桃没有意见。 她虽然不用走路,但这场凤险,让她看来比奚帅更加疲倦不堪。 奚帅将她放下,然后自己跑到附近,另一间小茅屋去。 因为,那些小茅屋每间仅有一张床那么大,只能供一个人睡觉之用。 奚帅临走时又说:“假如有什么事发生,就大叫一声,我会赶来救你。” 金桃点了点头。 但是没多久,金桃却浑身打颤,跑去找奚帅。 奚帅问道:“什么事?” 金桃呐呐地说:“太冷了,我想与你在一起,希望你不要嫌弃我。” 奚帅觉得金桃实在太过可怜,既然自己救她在先,又怎么忍心看她在寒夜里受冻呢? 子是二人挤在一起,仅可容身的小茅屋内。 哇操! 两个孤男寡女,挤在一间屋里,会不会发生什么事?那可就很难说罗! 两人御寒最好的办法,就是紧紧抱在一起。 这一招果然有效! 他们都不冷了,但男女肌肤相亲,很容易爆出火花来;奚帅忍不住去吻她。 金桃她也没有拒绝! 当初,奚帅把她单独留在另一间茅屋里,她以为奚帅嫌弃自己是妓女! 错了! 奚帅只是不想,糊糊辞涂的两个人睡在一起;因为,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激动。 现在,奚帅的心跳得很厉害,脸上又泛起那种难以言喻的神色。 “怦怦怦……” 金桃一看他的神色,一颗心也猛跳,脸上泛起一片红潮,心里不由自主想到男女的事情。 奚帅似乎发觉了,她在想着那件事。 当下他左手一探,由金桃花衣服下伸进去。 “哎哟,好冷!”金桃叫了声。 “一会儿就不冷了,阿桃!” 奚帅轻轻地爱抚着她。 不一会儿工夫,手就暖和了! 奚帅的那支手,轻易地抓住她福寿(乳房)。 他抓住福寿后,对金桃微微一笑,就在乳头上捏弄起来。 “轻点,哥哥,别弄痛我!” “我会的!”奚帅笑道:“这一门的功夫,我可以算是老手了。” 奚帅伸出三根指头,轻捏乳头,慢慢地捻转起来,捏得她乳头逐渐涨硬,脸上红霞更浓。 “唔……嗯……” 搞得金桃眉开眼笑,像朵盛开的喇叭花。 搞得金桃力气源源不断,被黄衫客点穴后的无力感,已荡然无存! 就这样玩着玩着,玩到双腿酸软,逐渐使不出力气来,玩到两个人到达高潮才能罢休。 不多久,奚帅恢复了体力,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。 奚帅救出金桃的目的,并非要和她做那种事;而是要她说出洪大吉生前的行为,看看他在怡春院内,是否有跟其他人结怨? 因此,他就趁此机会,细问金桃。 金桃想了一下,方回答:“他虽然不能算很好的青年,但人还不坏!” “听说他是个花花公子!” “老子有钱的,多半是个花花公子,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!” 金桃幽幽地问:“他是不是嗝屁了?” “是的。”奚帅知道不能再瞒她:“坦白告诉你吧,我不是他朋友。” “那你是谁?” “一个很鸡婆的人,我叫奚帅。请告诉我,你是不是很爱他?” 金桃垂下头来,默然不语。 “如果你爱他,当然希望他嗝得瞑目。”奚帅又说:“他这次是嗝得不明不白,我一定要找出杀他的人。” “他爱到妓院玩,但我想不出他有仇人……” 金桃顿了下,想了想又说:“不过有一次,他为了我和凤四少赌过一次气,但后来很快就没事。” “凤四少是谁?” “凤四少就是今晚你见过的那四个男人,这四个人常常到怡春院来嫖女人,想不到今晚终子出事了。” 奚帅开始沉默下来。 他心里在想:“凤四少不可能是杀死洪大吉的凶手,他们的武功烂的很,秦煌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。 那么凤四少,会不会和黄衫客是同党? 若是,他们之间毫无关系,那么洪大吉被杀,便与妓院争凤无关。” 看来奚帅今晚的努力,是瞎子点灯,白费了。 唯一的收获,就是因为救了这个金桃,而引出了黄衫客。 尽管在黑夜里,奚帅也总算见到他一面,还扯下了他的蒙面巾。 那蒙面用的黄帕,仍留在奚帅的怀中。 金桃突然打破他的沉默,说: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,有没有什么帮助?” “很好!”奚帅安慰道:“快睡吧,天快要亮了。” 二人子是拥抱而眠。’天色微亮,奚帅已经惊醒。 他身旁的金桃,睡意正浓。 奚帅有太多的事情要办,他想悄悄地离去,又怕她在睡梦中被人找到,那时又要重返妓院,重操皮肉生涯。 他忍不住把金桃推醒。 “我要走了,你要到那儿去?” “我想念我父母。”金桃回答:“我要回家去!” “你家离此多远?” “大约要走上一天时间。” 奚帅取出一些银子,说:“这给你留作路费,希望你回家后,能嫁个好丈夫,过着幸福的日子。” 金桃看见那么多银子,也不好意思接受,道:“谢了,你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,我给你的,却是一大堆麻烦。” 奚帅苦笑着说:“那是无可奈何的事,我也不是喜欢惹麻烦的人,但往往我不找麻烦,麻烦却老是找我,没法度。” 二人相顾一笑。 金桃含情脉脉地垂下头来。 经过昨夜一宵相处,金桃对奚帅已十分的仰慕。 无奈环境逼人,奚帅是非走不可,二人子是在默默中分手,就只互相说了一句:“珍重!” 七里坡。 奚帅又回到七里坡。 七里坡附近,景物依旧,就是渺无人影,与昨夜的热闹不能相比。 奚帅回到七里坡干什么? 只见他一边走,一边低着头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。 “哇操,找到了!” 找到了什么? 原来是一些血渍,血渍已被露水冲淡了。 那些血渍是黄衫客手臂上,流下来的血渍。 当时,黄衫客的手臂,被奚帅的尖木刺了一下。 奚帅循着血渍,追踪至一处山幽小径,抬头张望,不由得呆住了。 那是他来过的地方,上面就是一座小山,山上有一间尼姑庵。 血渍就在路边的地上消失。 奚帅记得第一次,追踪黄衫客的时候,也曾到这山脚下。 想不到他认为最不可疑的地方,突然之间变成十分可疑。 奚帅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之后,发觉这附近并没有其他屋子。 既然只有山上一间尼姑庵,难道庵里窝藏了黄衫客? 奚帅决定上山查询。 山道十分倾斜,除了山脚小径入口处,有个石婢刻上了“尘庵”二字之外,沿途并无其他路牌,亦无人踪。 两旁竹影摇荡,其中一旁更是斜坡,坡上荆棘密布。 奚帅心中不禁暗叹:“哇操,这儿的形势真他妈的险恶,要不是早知道山上有座尼姑庵的话,我还会以为是土匪窝呢!” 奚帅走了一大段斜路,又要拾级而上,那是一条石彻的梯阶。 他发觉远处有人影出现,那是一名挑着水桶的小尼姑。 小尼姑见有陌生人上山,也驻足观望,露出一脸惊奇的神色。 奚帅不等她开口,就抢先自我介绍,然后问道:“这山上可有人住?” 小尼姑莫名其妙地瞪着奚帅,道:“你是什么人?到底要找谁?” 奚帅笑着说:“我知道昨个晚上,有个穿着黄色衣服,受了伤的人闯上山来,可否让我见见你们的主持?” 小尼姑一口回绝道:“主持正在静室诵经,她从不接见俗人,这儿没有穿黄衣的人,也没有受伤的人,你找错地方了。” 奚帅想再问下去,小尼姑已担着水桶,走向水井那边去了。 他无可奈何的嘀咕道:“这小尼姑口气这么不友善,大概太久没有见过男人了。” 奚帅站在那儿,抬头张望,但见竹影处处,野花遍地。 他觉得凶狠的黄衫客,与这儿幽静出俗的尼姑庵,的确很难扯上关系。 忽然,奚帅发现这山腰的广场尽头处,有迂回的山道,那是登上庵堂之路。 奚帅趁着小尼姑不注意之际,悄悄溜向登山小径。 那小径用碎石堆砌,两旁百花丛生,芬芳冶艳,幽香扑鼻o “哇塞,漂亮!” 奚帅险些忘记了,此行为了追踪黄衫客而来,还以为自S 走进了世外桃源。 他正匆匆拾级而上,突然被一支拂尘,拦住了去路! “那来这么多蜘蛛丝!” 奚帅抬头一看,不由得浑身一凛。 只见一名老尼姑,屹立在石阶之上,脸色愠色。 “乖乖隆地冬!” 奚帅在惊呆中倒退了一步。 他可以看得更清楚了,那老尼姑童颜鹤发,目光如炬。 “对不起,我不是来勾女人的。”奚帅道歉说。 老尼姑生气地说:“此乃佛门禁地,岂容莽汉乱闯?” 奚帅解释道:“我只为了追踪一名,受了伤的黄衫客而来,请问昨晚至今晨之间,有没有受伤的俗人求救?” “阿弥陀佛!”老尼姑合什着,将手中的拂尘摇晃了一下,又道:“这里是出家人静修的地方,怎容得下世俗人?” 本来到了这个田地,奚帅也总该死了心,不好意思再打扰老尼姑才是。 但是,有件事却令他感可疑,就是刚才,当老尼姑挥动拂尘之际,有一股劲力蕴藏其间。 这并非一般老尼姑可做到的,亦非一般人可感应得到。 毫无疑问,这老尼姑身怀武功。 奚帅为了进一步试探她,遂道:“我可不可以上山看看?” 老尼姑沉着脸说:“我早已说得清清楚楚了,山上是出家人静修之地,有什么好看?” 奚帅故意道:“可是我怀疑我要找的人,就在山上!” “我说没有就是没有。” “哇操,假如庵内没有秘密,又怕什么让我看?”奚帅低声道:“是不是庵内藏有汉子?” “胡言乱语,庵内尽是出家女性,纵然无秘密,也不宜男仕进去,你再无礼,休怪老尼开罪了。” 老尼姑的拂尘又是一挥。 挥动之间,劲力贯注,阴凤摇荡,若非功力十足,决不会如此! 奚帅一笑道:“假如我要硬闯,你又如何?” “你既无礼在先,也休怪老尼不客气了!” “这难道就是出家人的所为吗?” 老尼姑道:“世途险恶,色狼当道,若非如此,庵内小女尼必然受惊。” 奚帅听了,差点吐血,说:“哇操,老尼姑,你讲的话真是仙人放屁,不同凡响也!” “事实如此!”老尼姑不服气道。 奚帅只有苦笑着说:“好吧,既然你当我是个色狼,我也无话可说了。对不起,打扰你了!” 老尼姑竟不言不笑,屹立在石阶之上。 “色狼我要走了,再见!” 奚帅陪着笑脸,自行离去。 走到山腰广场上,奚帅发觉刚才挑水的小尼姑不见了。 人不见,水桶也不见,那就是说,她已挑水上山去了。 但是,为什么奚帅不见她上山呢? 奇怪了! 奚帅子是暗忖:“那么登上山的路,决不止一个地方。” 想着,他四下张望,只见山坡的竹林之间,的确有些缺口,大小仅可容身,看上去又不像是供人走路的小径! 因为竹林之内尽是荆棘,即使有人在里面走动,亦必须转弯抹角。 奚帅蓦地回过头来,背后又站了一个人。 “哇操,怎么又是你?” 那是刚才奚帅见过的老尼姑! 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,而且还走得如此接近奚帅。 像奚帅这种人,对一切事情都十分敏感,没有可能让对方走得这么接近,还一无所觉的。 唯一的理由就是:对方有着上乘的轻功,可以双足着地无声,连最低限度的声音也没有,这才会令奚帅一无所觉。 老尼姑盯着奚帅问:“瞧你贼间贼脑,到底还要找什么?” 奚帅装蒜地,呆头呆脑的问:“这儿可有路通上山?” “你走进去试试吧!” “真的?” 奚帅举步欲行。 “慢着!”老尼姑忽然又把他叫住。 奚帅回过头来,老尼姑说:“除非你想送死,否则我劝你不要进去。” “进去会死?怎么可能吗?” “进去未必会死,但如果你被那些毒刺刺中了,就随时会死。” “什么毒刺?” “荆棘的毒刺,以及仙人掌的毒刺,此坡上面全是这些东西。” “哇操,为什么要种这些有毒的东西?” “这间庵堂已有过百年的历史,既然不是我们这辈种的,我也无法回答你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它有毒?” “你这人话真多。” 老尼姑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。 然后,回忆着说:“有一次,有支黄狗闯了进去,在狂吠中死了,后来我们发现它的身上,曾被荆棘刺伤,因此我们便知道,那些东西足以置人子死地。” “为什么那个小尼姑不怕?” “什么小尼姑?” “就是我不久之前,在这儿见到的,挑着水桶的小尼姑嘛!” 闻言,老尼姑脸色一沉,老大不高兴地说:“你这少年郎太过好奇了,我们这里有人挑水,也有人种莱,你又何必大惊小怪?” “我并非大惊小怪,只是怀疑她由这儿走了进去,为什么没有被毒死?” “你疑心病太重了。”老尼姑道:“这儿根本无路可走。” “那么那个挑水的小尼姑呢?” “她可能下山去了。”老尼姑又说:“如果没有事,我劝你快点走吧,这儿不是你们世俗人留恋的地方。” 老尼姑的态度,又变得柔和起来。 奚帅心中想着: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;而且,有这个身怀武功的老尼姑在,如果要硬闯,相信要花费一番工夫。” 子是,奚帅只好下山了。 第十二章巧思妙计破毒阵 奚帅沿着原路下山,并未见到那小尼姑的影子,更无任何挑水的人出现。 他再留意地上的路面,亦无半滴水渍。 通常挑水走过的人,都无可避免的,遗下一滴滴的水渍,那是由水桶边缘滴下的,因为,水桶必须投入井中,水滴难免。 奚帅肯定地说:“那老尼姑说谎,挑水的小尼姑就算有上乘武功,哇操,也不可能令到水桶滴水不漏。 那小尼姑分明是挑水上山去了,上山的路也决不止一条。 可是,老尼姑为什么要神神秘秘的,不让外人知道,那些隐蔽着的路径呢? 嗯,除了不想秘密外泄之外,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。” 奚帅再找到接近山脚的路旁,那儿仍留下了几滴血渍。 就仅仅那几滴。 奚帅呆在那儿想:“假如这是那黄衫客所留下的,那么黄衫客是不是仍在竹林里呢?” 他呆立的地方,乃登山必经之道。 山道左旁,种满了竹子。 竹林后面便是山坡。 山坡之上满是荆棘。 照情形看,那儿不可能有路可通,但是,会不会像奚帅在山腰所见的情形一样,荆棘之间有路可行? 虽然老尼姑说过,那些荆棘有毒,进去无疑是一种冒险,但奚帅希望进去看看。 年青人总是有冒险精神的。 子是,奚帅小心翼翼地,俯首弯腰,跨过路边的矮丛,想钻进竹林后面去。 谁知,就在这一刹那之间,有人叫道:“喂,你想送死吗?” 那声音来得非常突然。 “妈的,又是阴魂不散的老尼姑。”奚帅以为又是那个老尼姑。 但是仔细一想,暗道:“不对呀,老尼姑的声音并非这样的。” 那是一个年青女人的声音。 她又说道:“你不要乱闯,里面是阿鼻地狱。” 奚帅回头张望,见不到有人,心里更感到惊奇不已。 “你是谁?” “猜猜吧!” 奚帅对这声音似曾相识,但他不敢乱猜,因为对方是个女人,怕道到无谓麻烦。 尤其,他的马子又那么多,一个不慎,他会被醋坛子打死的。 “我们好像认识嘛!” “是吗?”那人冷笑道:“我才不会认识,一个像你这么爱管闲事的人。” 话犹未完,一个人影自树上跃下,就像一阵凤似的,在奚帅的身旁一掠而过。 奚帅只感到那人身手非常灵活,转眼就在前面不远处站稳。 她戴了一顶缺了半边的帽子,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衣服是好的,草鞋更是破得不能穿。 她笑盈盈地站在那儿。 奚帅定睛一看,脱口叫道:“乞丐婆,是你呀!想死我了。” 原来这人是乞丐婆花艳红。 花艳红骂道:“想你的大头鬼,说,那天在巡按御史前,为什么不告而别?” “嗯……” 奚帅半天答不出话来。 “我帮你说好了。”花艳红说:“你累的没体力,想睡觉,又怕我纠缠,才跷头,是不是?” 奚帅搔搔头,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 “哼,你身上有几根毛,姑奶奶会不知道嘛!”花艳红脸不红地道。 “拜托你别再讲了。”奚帅说:“我问你,你怎会知道我在这儿?” 花艳红笑着回答:“因为我一直跟踪你。” 奚帅一听,怔了怔,道:“哇操,你真的一直跟踪我?” “是的。” “那你也跟进了怡春院?” “废话,那个地方姑奶奶能去吗?”花艳红说:“当然是由丐帮弟子代劳。” “幸好!”奚帅在心中直庆幸。 花艳红催道:“这里不宜久留,我们边走边谈吧!” 子是,二人携手下山而去。 花艳红首先开口问:“黄衫客的事,你查得怎么样?” “哇操,你也知道黄衫客的事?” “当然知道罗!”花艳红回答:“其实,在巡按御史现身的前一天,他接到了密函;有关洪宝通家发生的一切事情,所以就拜托我来协助这里的知县查案。” 奚帅不解的问:“那个巡按御史一句话,你跑得比谁都快,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。” “我不知道,那是我老子的事,你想知道的话,就去问他好了。” 奚帅原归正传道:“黄衫客是个很厉害的家伙,我一直追踪到这儿就不见了。” 花艳红惊讶说:“刚才你摸上‘蛤蟆山’就是为了找那个黄衫客吗?” “是的,昨晚我伤了他。” “原来你见他,那好极了。” “可是,他的样子我还未看得清楚。 “那样总好过我,我始终未见过他。” 奚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又问:“刚才你说,那是什么山?” “蛤蟆山啊。”花艳红回答。 “你怎么知道那些荆棘有毒?” “我一看就知。” “我还以为是山上的老尼姑告诉你的。” 花艳红笑了笑,道:“我若要那个老尼姑告诉我,我早已被刺死了。” 奚帅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你会找到蛤蟆山那边去呢?” 花艳红不答却道:“我先要问你,为什么你又会由蛤蟆山上下来?是不是又看上尼姑庵的那个尼姑?” “你少瞎掰,昨晚我曾伤了黄衫客,他手臂上的血,一直滴到那儿山脚路旁,然后就消失了。” “真的!”花艳红忽然变得正经起来,说:“如果你没有搞错,尼姑庵的确有问题。” “为什么你会这样说?” 奚帅知道花艳红的为人,虽然她是个乞丐婆,但很乐观。 当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之后,她一定想起了一些十分严重的问题。 花艳红说:“我曾先后到过,县衙李捕头告诉我,黄衫客出现的地方,找着有关人等查问,结果问着了一名猎户!” “猎户?” “是的,就是在这附近打猎为生的猎户……” 花艳红说到这里,前面忽然传来一声,凄厉的惨叫声!。 “啊——” 那是一个男子的叫声,但叫得令人毛骨悚然。 奚帅和花艳红什么也没说,只交换了一个眼色。 然后二人迅速飞扑而去。 他们循声找了过去! 那一带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,除了雅雀乱飞之外,不见人影。 然而,就从林中雅雀乱飞的情形去推想,已知道刚才必然有事发生。 树林中,本来就是十分安静的。 雀鸟如果不受到突如其来的惊扰,决不会如此慌张。 奚帅明白,花艳红也明白。 所以,他们虽然见不到人影,也立刻分头在林中搜索。 花艳红和奚帅二人,一直都非常有默契,只要他们合作,往往就会事半功倍,所以二人成了最佳拍档。 奚帅终子在一处矮林后面,发现了一个男子的尸体。 他扬声叫道:“乞丐婆,找到了快过来!” 花艳红闻声,跑了过来,一见之下,不禁呆住了一阵。。“是他!萝汉脚,他就是刚才我跟你提过的猎户,怎么会这样呢?” 奚帅一听,二话不说,迅速在树林四周转了一圈。 但是,树林中找不到第四个人。 花艳红悻悻道:“他妈的,我真后悔我们来迟了一步!” “一定是黄衫客干的。”奚帅喃喃地说:“太残忍了!” 花艳红难过的道:“是我害死了他,假如他绝口不提黄衫客的行踪,也许就不会嗝屁了!” “但是,他的提供十分重要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黄衫客可能就在蛤蟆山上?” “嗯!不错!” 花艳红侃侃而说:“当初听了猎户的话之后,我曾企图偷上山去探视一下;可是,我再三看过了形势之后,觉得那儿充满了杀机。 别的不说,就说那些荆棘吧,为什么她们要种那些有毒的植物在山坡上呢?” 奚帅问:“会不会是野生的?” 花艳红冷笑道:“当然有可能,但既然都长满了毒荆,许多人恨不得把它除掉。那些尼姑一定也知道,但是,她们为什么不动手将它斩除呢?” “也许为了防小偷。” “放屁”尼姑庵除了尼姑外,有什么好偷的。”花艳红又说:“我问你,你会不会去偷尼姑?” “不会!就算我喜欢打野食,我绝不偷尼姑。”奚帅道:“偷尼姑会倒霉的。” “这就对了!”花艳红却说:“而且,我还留意到一些事情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那山坡上,尽管种满了有毒刺的植物,却还有路可走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 花艳红笑了笑,道:“我摸进去看过,你相信吗?” “当然相信。因为,我曾怀疑一名挑水的小尼姑,就是由该处走上山的,但那个老尼姑死不承认。” “笨蛋,她们当然不会承认,那是个秘密,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。” 奚帅突然惊喜叫道:“你的意思是,她们用有毒刺的植物,布成一个阵,是不是:” “你很聪明,答对了。”花艳红说:“所以我只走了一小段路,就退了出来,不敢再前进,以免迷路。” “哇操,她们为什么要这样?” 花艳红解释道:“防止外人追踪,必要时还可用作脱身之用,一举二得。所以,黄衫客一定就在山上隐藏着!” 奚帅恍然大悟,说:“他娘的,怪不得尼姑们都不许我上山。” 花艳红满意道:“还算不赖,最少我们今天有收获。” 奚帅道:“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!” “你打算到那儿去?” “洪家村。” “我也是。” 奚帅忍不住问:“你为什么要去洪家村?” 花艳红笑了笑道:“安啦,我要对你纠缠,也等事情办完后是不是?我是约好李捕头等人,在那儿见面的。” “那么我不去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